叶爹被打得说不出话,连声叫着哎呦!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,叶蔓菁忙拦住她:“外婆算了,别为他伤了自己。”像是还不解气,外婆又踹了他一脚:“赶紧滚!”叶爹被打的鼻青脸肿,恶狠狠啐道:“疯婆子,我看你几时进棺材!”骂完,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。外婆喘着气,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,但仍不忘安慰叶蔓菁:“以后他来了就打,咱占理也别怕。”...
叶爹被打得说不出话,连声叫着哎呦!
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,叶蔓菁忙拦住她:“外婆算了,别为他伤了自己。”
像是还不解气,外婆又踹了他一脚:“赶紧滚!”
叶爹被打的鼻青脸肿,恶狠狠啐道:“疯婆子,我看你几时进棺材!”
骂完,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。
外婆喘着气,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,但仍不忘安慰叶蔓菁:“以后他来了就打,咱占理也别怕。”
叶蔓菁点点头,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叶爹离开的方向。
要是再来闹,影响沈景川可怎么好,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,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……
入夜。
叶蔓菁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,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沈景川铺床。
“吱!”
房门被推开,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沈景川走进来。
他看了她一眼,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:“有话就说。”
男人的敏锐让叶蔓菁一怔,踌躇了会儿才说:“今天我爹……”
“爹?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,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,我睡了你如果不娶,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?”
沈景川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。
冰冷的质问让叶蔓菁再难开口。
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,所以无从辩解。
见她垂眼不作声,沈景川只当她心虚,语气强硬几分:“你想要钱就直说,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,最后又惹一堆麻烦。”
说完,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。
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,让叶蔓菁无力放下。
但很快,她打起了精神。
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,她就好好把握。
只要他们没离婚,相信时间久了,沈景川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。
次日。
叶蔓菁特意炒了两个菜沈景川爱吃的菜,想送去他办公室,缓和两人关系。
外婆见状,欣喜地帮忙盛菜:“这才对啊,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,景川是个好男人,你可不能跟他置气,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,一切就好了。”
闻言,叶蔓菁心里五味杂陈。
结婚后,要不是上次下药,沈景川根本就不碰她,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?
但她还是笑着答应:“放心吧,我知道。”
怕拎过去凉了,叶蔓菁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,才抱着去沈景川办公室。
不料,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,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。
“景川哥,你的字写得真好看,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,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!”
竟然是文工团的吴英玉!
一时间,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,堵的叶蔓菁发慌。
上辈子她和沈景川离婚后,听说他最后和吴英玉在一起,两人夫妻恩爱。
原来他早就喜欢吴英玉,难怪……
但现在她还没被离婚,自己还是沈景川的老婆。 抱着袄子的手慢慢收紧,危机感驱使着叶蔓菁,她没忍住喊:“景川。” 沈景川闻声抬头,顿时拧起眉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 疏离的口吻让叶蔓菁一哽。 吴英玉看了她一眼,笑着拿起桌上的书:“那景川哥你先忙,我一会儿再来找你。” 说完,她抱着书离开。 等人走后,叶蔓菁抑着胸口的钝痛走上前,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,低问:“这个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?” 原以为沈景川至少会解释对方是谁,岂料他只是冷冰冰吐出句:“这不是你能管的事。” 气氛霎时凝固。 沈景川凝着眼前僵住般的人,做好了迎接叶蔓菁撒泼的准备。 毕竟,她来家属院两月,过分到恨不得连他身边的一只母蚊子都盘问。 但这次—— “……对不起,你说的对,你的工作我是不该过问。” 轻声说完,叶蔓菁又低头把饭盒从袄子里拿出来,放在桌上:“这是我亲手做的,味道应该不错,你尝尝。” “你记得吃,我走了。” 她走的安静,像是从没来过一般。 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盒,沈景川蹙着眉,眼神深沉难以捉摸。 叶蔓菁落寞回家,一进屋,外婆忙上前问:“咋样?景川吃了吗?”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,她强忍心酸点点头:“他很喜欢,说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。” 听了这话,外婆终于卸了口气:“这就好,你们安稳了,我也能放心离开。” 叶蔓菁愣住。 她把日子忘了,原来送自己随军的外婆今天就要回乡下了…… “外婆,要不你再多留会儿吧?” 她拉住老人枯瘦的手,舍不得放。 “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,你爹的事儿我回去帮你处理,我要绝了他找你麻烦的心思!” 外婆拍拍她的手背:“你啊跟景川把日子过好,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才对!” 几句话,老人从家里叮嘱到车站,生怕叶蔓菁忘了。 可在外婆走后,沈景川一连三天都没回来,也没叫人捎个话。